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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话 我的第一场战斗(上)

第四话 我的第一场战斗(上)

如果你一直是个穷**丝,我是说,是纯纯粹粹的**丝,不是高富帅伪装的那种。有一天,突然有人告诉你,你的父亲是英国王室,现在就要你回你的国王爸爸那里去当王子,过锦衣玉食的生活了。那我想,你就能感受到我现在的心情了。

但是事情好像没我想的这么简单,首先一点,我突然被卷入到貌似莫名其妙的纷争中了,如果洛瑶没撒谎的话,双方似乎都来自宗教势力,并且都很强大。其次,他们的战斗方式和洛瑶方才的解释是超越常识的,即使就这么清清楚楚的展现在我面前的超能力大战,我也无法一下子接受;第三,我的生命似乎没了保证,原本过着虽然平凡但也悠然自得的普通中学生生活虽然有些乏味,但至少不用担心哪天自己会被杀,现在似乎这种风险我必须要时时承担了。

最后,也是最重要的,按照眼前这位三无少女的说法,我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了,向来走与世无争的中路路线的我已经被迫接受眼前这一切了。

为了确证这一点,我再次向洛瑶提问。

“如果我拒绝你的保护呢?或者干脆投靠光明会。”

洛瑶看了看我,似乎迟疑了一下,说:“那么这就意味着你是我们血亲兄弟会的敌人了。虽然又暂时休战契约,但对于落单的个别成员,我们有处决的权利。”

她站起身来,缓步走向我,右手上闪着银色的光。

“喂喂,我只是开玩笑的嘛,你别认真嘛。”随着她的逼近,我不断向后退,直到被她逼到墙角。

“你不会是动真的吧,洛瑶。”我强扯着笑,看着阴气逼人的洛瑶的身子几乎要贴到我的身上。

洛瑶的手不再闪光了,虽然依旧是副冷若冰霜的表情,但眉眼似乎缓和了很多。她说:“对不起,我无法理解玩笑这回事,所以请下次不要这样。稀有种。”

她向后退了两步,站在我的正对面。

我长嘘一口气,摸了摸额头上方才吓出的冷汗。

“所以我没有选择的余地了?如果我只是选择退出呢?难道就没有让我全身而退的方法吗?”

“有一个办法。”她说:“这也是我们经常使用的办法。就是将你的能力封印。”她指了指桌子上的水晶,继续说:“神圣木桥之所以具有鉴定NF的功能,就在于它本质上是一种NF的集合体。千百年来,能力者们明里暗里的无数场战争中,那些溢出过剩的生命力量,因为尚未被消耗而凝结汇集,当聚集到一定量时,便会以晶体性状表现出来,这就是神圣木桥的真相。因为它本身便是生命力量的结晶,故而具有吸纳、稳定生命力量的功能。只需将它的一小片碎片植入人的体内,就可以通过不断消耗其产生的生命力量来达到平衡,这样其便不再能够将生命力量释放出来了,即与常人无异了。”

“那你就这样对我做吧。”我爽快的决定了,与其今后整日这般的担惊受怕,还不如什么都不知道,老老实实过小老百姓的生活。

“你就把那个东西弄进我的身体吧,赶紧的。”我走去拿那块水晶:“怎么植入?吃进去?还是做外科手术,还是……不会是从……那里塞进去吧……”我指了指屁股。

“不行的。对你来说这种办法是行不通的。”她摇了摇头,说:“对于一般的能力者来说,一小块水晶足以平衡自身的生命力,但对于已达到狂喜级别的你来说,其生命力太过巨大,任何植入你体内的神圣木桥都会因难以消化那力量而破碎。所以。”

“所以就没有办法咯?”我说。

“是的,以目前所能使用的手段看确是如此。”

“所以我要么投靠你们,等着呂力场他来杀我;要么投靠他们,让你现在就杀死我。是吗?”我又说。

“以目前的情况看你只有这两种选择。”洛瑶说。

“呵呵。”我走过洛瑶,径直向卧室走去。看什么玩笑,横竖都是死啊,就凭这个软妹子就想保护我?我又不是傻的,呂力场那货明显就是来打酱油的好吧,鬼知道那个什么光明会还会派什么样的杀手过来。不过好歹现在的命还能保住,如果我说我要投靠光明会的话,现在就已经是一具死尸了吧,看洛瑶的样子绝对是认真的。

“你没事吧?”洛瑶对着我的背影问到。

“没事没事。”我摆了摆手:“你放心吧,我肯定是站在你这边的。现在我要去睡觉了,不然哪有精力迎接死呢?哈哈哈哈。对了你就去对面我爸妈的卧室睡吧,门上有锁,你不放心就销上,哈哈哈哈哈。还有,洗澡水我早放好了,你要想洗就去吧,新的牙刷和毛巾方才去超市我也买了。哈哈哈哈。我就不洗了,我挺好的,你别在意。”

砰!我撞倒了一架衣架。秃子在一旁笑嘻嘻,使劲拍着手。

“没事没事,我很好的,就是太累了。哈哈哈哈。”

砰!我撞倒了一把椅子。秃子叫的更欢了。然后我就朗朗跄跄进了卧室。

晚上我躺在床上,睡不着就仰头看天花板。四下一片漆黑,只有窗外的月光如水一般流进屋子。

今天一天发生了太多的事,还来不及好好想想就被卷入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件中了。除了家里住进来一个美少女还有她告诉我说我很牛逼外,其他的都太坑爹了。

要不要告诉爸妈呢?他们儿子被卷入进这件了不得的事他们要知道不得吓傻了。还是不要告诉他们吧,平时就是一副不靠谱的样子,就算告诉他们了也帮不了我什么忙,反而他们自己也会有危险。嗯,决定了,这件事我就自己承担吧,加油,上官明,你已经15岁了,勇敢点。像大人那样……

昨晚没睡好,结果很早就醒了。我穿衣梳洗,揉着干涩的眼走出卧房。结果看见洛瑶正气定神闲地坐在餐桌旁喝咖啡,桌子上有两份早餐,都是火腿蛋加烤面包。

“早上好,稀有种。”洛瑶抬起眼看我说。

“早上好。”我敷衍地说。

我去冰箱那拿牛奶,对着嘴直接喝。

“这种喝法是不健康的,稀有种。冰箱里的牛奶瓶口上有很多细菌滋生,容易引起腹泻和肠胃不适。”她对我说。

“哦。”我把牛奶放了下来,找把椅子坐下。

“说起来这些都是你做的?”我找了个话题:“我们家好像没有火腿了呀?”

“是吗?这我不清楚。”洛瑶回答到:“这是我叫的外卖,我不会做饭。”

“你一大清早的叫了外卖?”我说。

“是的。”她回答到:“用的是你的钱。”

“我的钱?我的钱都在钱包里啊。”我把钱包掏出来,点了点,并没有少。

“我用的是你的信用卡,我在你父母卧房里找到的。”

“什么!!!”我跳了起来。

“我还订了些其他必需品,应该马上快送到了。”她继续说。

话音未落,门铃响了。

“您好,这里是顺风快递,您的快递!”门外有人喊到。

于是快递小哥把一个巨大的包裹塞到我的手上,然后把卡“抢”去。啪!刷了。

“一共是三万九千五百七十块。谢谢惠顾。”

惠你妹啊!这是我一年的生活费啊!

“哦,我的东西到了。”身后的洛瑶说。

什么叫你的东西,那都是我的钱好哇!你叫我下一年怎么生活呀。还有你买的这是什么东西?

她把包裹拆了开。我擦,都是些什么奇葩玩意,全部是奇奇怪怪的绿色蓝色的手办、娃娃,而且全部是一副半死不活样子的青蛙模样。就为了这些东西花了我一年的生活费?!话说这些破烂怎么这么贵!

“这是……”

“是我从美国订的,因为我急着用,所以特地要求用专线送来。‘甜心宝贝’系列玩偶。”

哦……难怪这么贵,原来是专线。太坑啦!就为了这种东西你要从美国订。还有这名字“甜心宝贝”,是得有多脑子短路的人起的奇葩名字。还有这奇葩设定,绿不绿红不红的颜色,那眼珠子是快要掉出来了吧,还有这一身肌肉的健壮的五短身材,我看郭比特人这名字才适合你吧。还有这傻叉的卖萌的笑,你是从蓝翔学校毕业的吧。我看芒果台下次就换你做主持了!

我强作镇定地扶着墙,忍着一口老血不喷出来。

洛瑶一副兴奋的表情,拿着玩偶:“可爱。”

哪里可爱了?洛瑶你是有多恶趣味?这也能叫可爱凤姐都能叫国母了。还有,你为什么要把它们放到我的收藏那里?为什么把它放在saber和初音中间?是在嘲讽吧,绝对是在嘲讽吧。它的眼神已经出卖它了,我要杀了它,绝对要杀了它!

我们又回到餐桌那吃早餐。

“所以你到底是什么人?”我问到:“我的意思是,如果你是真心想保护我的话,应该把血亲会的情况告诉我。”

“提议很合逻辑。但出于对组织安全考虑。我只能把最基本的信息也就是敌人也已掌握的普通情报告诉给你。”洛瑶说。

“昨天已经说了,血亲会来自于罗马教廷,表面上是一半公开的静修组织。但其实质则是罗马教廷用来外部清剿敌教者,内部肃清异端和叛教者的地下暗杀组织。血亲会总部设在叙利亚的伯利恒。那里的圣索菲修道院是所有的血亲兄弟的总联络点;它还在世界各地都设了分支机构。另外,总部和支部首领都被称为会长,其下均设有祭司、参谋、协调、情报、医疗等多个功能部门。

目前的总部会长是主教卡(Zae)先生,至于他的个人信息我并不知道,这是只有组织高层才有权知晓的最高机密。而设在中国的东亚分会,也就是我所在的支部,组织联络点设在中国南方的海燕市,现任会长名为罗萨。正是罗萨先生向我下达的保护并护送稀有种的命令。”

“等等,你说保护并护送?”我问到:“护送到哪?”

“当然是护送回我们血亲会。”洛瑶回答到:“光明会在金越市势力很大,我没法保证你在这里的安全。更重要的是,你已经是血亲会的一员,所以回到我们的组织也是必然的。”

听她说完我“噌”地窜了起来:“可我还得上学呀!”

洛瑶头也不抬,言语里没有一丝起伏地回答到:“这是你自己要处理的事。我们不会考虑你们国家的教育体制问题。被我们组织所选中的人,只有加入或者被清除能力两种选择。一旦选择加入,就必须跟随组织的所有活动,不能擅自行动。说得简单一点,你必须抛弃自己的过去,包括家庭和朋友。”

“可你不是说我没法被清楚能力吗?那我岂不是没得选?”我朝她大吼到。

洛瑶继续平淡的如复读机一般地回答到:“没错,所以你必须跟我走。以往来说,我们会将被选中的人直接护送回海燕市。但你是稀有种,罗萨先生指定要对你特别优待,所以我会给你今天一天的时间,让你处理好自己私人的事情。”

“那你们这样做又和光明会有什么分别?!”我还想继续争辩。

洛瑶听了我的问题,抬起了头,她看着我的眼睛,一句话就让我彻底死了心:“我们和他们的分别就在于,对于拒绝加入的能力者是否予以处决这一项而已。”

我感到一阵虚弱,瘫坐在椅子上。清晨起床后的头脑昏涨一并消失,只剩下满满的绝望。我这才发现自己走上了一条不归路,因为自己的什么奇怪的能力,我今后不会再有正常人的生活了。

但这还只是因洛瑶言语里透出的冷漠无情及对前途的阴郁的预感,那时还并不真实,只感觉像是梦一般;但在今后的岁月里,我就会明白,光明会、血亲会以及今后所遇到的一切,都是地狱。

那次早餐的后半段是在沉默中结束的。我背起了书包,走在前面;洛瑶跟在后面,怀里抱着的是“甜心宝贝”的布偶。我们一并朝学校走去。

学校离我的家只有十分钟不到的路程,我走得却十分艰难。因为今天就要退学了,我仍旧背着书包,里面放着今天要用的教材,只是因为习惯的使然才仍旧背着。平日里早就习惯了的书包的重量,今日却觉得格外的沉重。一路上我都在想怎么和班主任、校长解释这件事。跟他们说我要退学,他们会怎么看我呢?我的好基友大姚,明天放假还要邀我打篮球呢,我又该如何和他解释呢?跟他说这里有群会使用磁力、冰雪的两个神经病、迫害妄想狂,一个说要劫持我去一个传销组织,另一个则干脆要杀我。他会怎么想?肯定说我脑子不好。我去报警?可我怎么和警察叔叔解释呢?说有超能力者来我家啦!要杀人啦!救命呀!他肯定不信,没准还把我送进精神病院去。

最重要的还是我的父母。他们虽然十分不靠谱,可一想要和他们永别了,还真是不甘心呀。我今后就真的再也见不到他们了吗?他们以后送到家里的狸猫也好、狒狒要好,我恐怕再也收不到了。他们要是发现我不再了,一定会找我的吧。他们可别来那个什么血亲会,那里一定都是疯子。哎,他们找不到我了一定会寂寞的吧。

就当我心事重重想着一桩又一桩烦心事的时候,洛瑶从身后拍了拍我的肩膀,示意我学校到了。我扬起头,看到了校门上挂着的“金越一中”四个金灿灿的大字,轻声唏嘘。

“洛瑶。请让我上完最后的一天课吧。”我恳求她到。

她点了点头:“可以,但放学后我们必须离开。”

穿过正对着校门的两边栽种着梧桐树的大道,绕过一个有喷水池的小广场,就到了我班级所在的教学楼。还差十分钟到八点,一路上都有学生在往班里赶。他们有的结伴而行,有的落落一人,但都看起来是那么的明媚,那么的无忧无虑。永别了。我的学校。

我的班级是初三一班,在教学楼三楼,正对着楼梯入口。所以我和洛瑶刚登上三楼,就听到班里的一阵阵呼啸的欢呼声。

“哎呀呀!小明和萝莉瑶来啦!”

“瑶瑶我爱你!”

“小明你个混蛋!竟敢和瑶女神走在一起!”

我们就这么被欢呼声簇拥着走进了班上。

还好我坐在班里靠窗的位置,绝没有四周的男女同学七推八桑地拥过来问东问西。只有大姚转过头笑眯眯问我和洛瑶是个什么情况。

“没什么。一般朋友。”我惨淡地笑着。

“别跟我装了,傻子也看得出你俩有事。”他一把搂过我的头,问到:“傻叉快说,有了什么秘诀,动作这么快?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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